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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激動~不是說了嗎?只要妳告訴我復活的咒語,我自然會放了她。」女子揮開夜夜的手,接著將自己的上衣整平。


「帶我去見光莉!」夜夜下意識的要抓住對方的領口卻被躲開。


「沒有咒語就不可能!」


「妳…」夜夜氣得舉起劍鞘向那名女子招呼過去。

「想見她就到米婭多的客棧來!」女子很快的閃躲開來,落下一句話後便想從窗口溜出去,但是夜夜的動作更快,一把拉住衣服將她從窗緣上扯了下來。


「唉唷~好痛啊~」碰的一聲,女子跌坐在倒塌的桌上,痛得唉唉大叫,手裡的香扇跟著飛了出去。


夜夜縱身一躍接過香扇之後在落下之間整個人跨坐在女子身上將她固定住,手裡的劍也同時抵在咽喉處,只要她一有想逃的動作便會血流如注!


「說!光莉在哪裡?」


「這…有話好說嘛~」女子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捏住劍身想把劍拿遠些。


「到底說不說?」夜夜微微動了一下劍身威脅怒吼。


「呃…這…其實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這把扇子從哪來的?」夜夜展示著握在手裡的扇子。


「我…我也只是受人請託負責帶話而已,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女子一臉無辜的說。


「是誰要妳帶話的?」


女子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對面二樓處。「褐色頭髮,穿黑衣服的人。」


夜夜依循望去,果然有個褐髮的黑衣人正看著這裡的情形,在發現夜夜的視線後便馬上轉身離去,消失在眾多圍觀者之中。


「師父,這女的先拜託妳了!」


夜夜落下話後,腳步一蹬急著要追上卻被深雪拉了回來。「不必追了。」


「快讓我去!光莉現在有危險!」


「冷靜點。」深雪輕輕打了夜夜一巴掌企圖讓她清醒,這個動作看樣子是奏效了,成功的止住夜夜的慌張。


深雪繼續說道:「這只是個騙局!做事要有主觀的判斷能力,別輕易相信來路不明的人。」


「騙局?但我確信把扇子是光莉的!」


此時倒在地上的女子已悄悄的爬向門口準備開溜,但又被夜夜給捉住。「想逃,門都沒有!」


「唉呀~您就饒了我吧,我只是想多賺點錢買衣服才會答應那個人,原以為帶段話而已,沒想到竟然會弄到這種地步,真是得不償失呀!」女子跪在地上哀求。


夜夜依然不為所動,因為她害怕放了這名女子線索就會消失。


「放了她吧,她的話應該是真的。」


夜夜看了深雪一眼再次確認剛才聽到的話,看見深雪堅定的向她點了點頭後才放開那名女子,女子腳步飛快的拔腿就逃,速度之快很難讓人想到她不會武功。


「她應該只是個三流的小偷。」深雪看著窗外逐漸縮小的背影說道。


「師父,妳說這是騙局的意思是?」


「如果妳是此花王,好不容易回來的女兒,妳會再給她機會逃跑嗎?」


深雪的話點醒了夜夜。「我明白了,如果我是此花王,我一定會派幾位功力比較高強的人看住光莉。」


「是了,所以不要輕易相信來路不明的人,估計他們只是偷個東西來作威脅而已。」


「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不就代表著我們更難進入王宮了嗎?」夜夜突然想到經過這次事件,要與光莉見面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不行,那也只能硬闖了,我想以妳的功力應該不容易被發現才對。」


「嗯!」“光莉,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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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莉站在房間門口應付著眼前一群人,那些人裡有關心她安危的家人,也有為了某些目的做做樣子接近她的人,還有即將成為她夫婿的人。


「怎麼樣,那二人的長相想起來了沒有?」王后口裡滿是擔心,王宮遭人潛入又將她的寶貝女兒迷昏,教她怎麼放心得下。


光莉頓了一會說:「沒有。」


「母后,妹妹才剛醒來不久,哪裡想得起來。」此花葵拉著王后的手說道。


此花王上前上下打量光莉,擔憂的說:「唉呀~我的女兒啊!妳沒事吧?妳可不能有什麼萬一,不要再讓為父的我擔心!」


“你是擔心到手的利益再次消失了吧!”這番話光莉聽來十分反感,眼前的人竟然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將親生女兒的幸福剝奪掉,現在卻在這裡虛情假意的關心她。


「父王請放心,女兒沒事。」光莉向父親欠了欠身子。


「你們都在幹什麼?一個個都是飯桶!要是光莉有個萬一,我就拿誰問斬!」此花王對一旁的侍衛們怒道。


「王上,小南小北的功力不差,臣想,她們並未注意到有人,想必潛入之人有一定的本事。」此花王的專屬侍衛說道。


「那倒是…再多加一名侍衛給光莉!」


「是!」


此花王轉身對光莉說道:「女兒啊!我知道妳現在心裡還沒平復下來,但現在妳的準夫婿已經趕到這裡,妳有空多陪陪他吧!」


「父王,我…」


此花王不等光莉把話說完便搶先下了命令。「所有人全部退下,讓公主和王子倆人獨處。」


語畢,一行人連同侍衛全退至百步之外,獨留他們倆人在原地。


“為什麼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呢?在我遇到這種事之後,你竟然還要我繼續為了你的鴻圖大業勞碌奔波!”光莉注視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怨與苦。


如果…如果是夜夜的話,她一定會把我摟在懷裡直到我的害怕消失為止,縱使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說,但我能感受得到溫暖。“夜夜,其實妳一點都不像外表一樣冷漠,妳很溫柔。”


光莉的雙手不自覺環抱住自己,想像現在的自己正被夜夜擁抱著。“為什麼?為什麼這次妳不在我身邊?為什麼妳不在我身邊了?”


“沒有了妳,就像在荒原上孤立無援,就像血水入喉解不了渴。是我笨,明明就離不開妳,為什麼還要傻傻的離開!”


正當光莉難過時,鳳天音已走到她面前,拉開略微低沉的桑音說:「好點了嗎?」


抬起頭對上那朱紅的眼睛,既深邃又明亮,雖然曾在遠處有幾面之緣,但如此接近還是第一次。


那雙眼彷彿無底洞般將她吸入,溫柔的神情更增添了迷人的氣息,光莉終於知道為何大家都對他印像這麼好了。


如果自己在遇見夜夜之前先遇見了他,也許會喜歡上他也說不定。然而現在吸引此花光莉靈魂的並不是眼前的王子,而是名為南都夜夜的女子,不是吸引人的朱紅色眼睛,是像千年流傳的古物般的古銅色,雖不起眼,但只要發現箇中的好,就會深深的愛上,抽不開來。


夜夜,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對妳如此執著,原來早在對上妳雙眼時就已經無法克制掉落在妳的旋渦裡。


「可以稱呼妳為光莉嗎?」


鳳天音的聲音將光莉的思緒拉回現實中,她無法忘記自己痛苦的來源有一半是因為他!為什麼一個條件這麼好的王子要執著她一個,為什麼就不能讓風箏自由的飛翔?還要在它飛得又高又遠時將線收緊?失去翱翔的自由,又能稱為風箏嗎?


光莉沒有回應鳳天音,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緊皺的眉頭有些怨懟。


「看來妳對我有些誤解。」


「為什麼不放過我?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結婚快樂嗎?」光莉的語氣有些激動,因為鳳天音,她必需放棄與夜夜一同旅行,回到牢籠般的生活!倘偌自己沒能在半年期限內回來呢?此花國的人民就會陷入我親手栽植的惡果裡!


「每個人都希望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是!每個人都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明白,但你可曾為他人想過?」光莉難過的怒吼,在激動的同時淚水也跟著落下。


鳳天音有些驚訝於眼前的人的反應,他所知道的公主並不是這個樣子,並不是像個受到刺激的人。「難道妳有喜歡的人?」


光莉移開視線轉而仰望天空,沒有回答問題。


「妳在生氣。」


「我只是覺得悲哀而已。」


為什麼生來就是位公主?我寧可生長在一般家庭,生活雖不富裕卻可以很自由,很快樂。究竟是什麼地方讓眼前這為受眾人喜愛的王子看上?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姊姊?又為什麼不是其他國家的公主?普妳在生氣?


「你喜歡我的什麼?」


你和我相處過嗎?你知道我的為人嗎?


「我喜歡妳,從第一眼見到妳就深深的喜歡上了。」


一位受眾人喜愛的王子喜歡自己理應高興,但此刻卻覺得可笑。


你喜歡我,我不喜歡你,我喜歡她,她卻對我沒感覺,這世間感情的事總有說不盡的無奈,明知不可涉卻又極欲渴望。


「因為我這張臉嗎?」光莉自嘲的笑了笑。


「我承認一開始的確是被妳的容貌所吸引,妳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但在知道更多有關於妳的事之後就更加喜歡妳。」


「呵呵~也就是說如果今天這張臉長在姊姊面上,你就會喜歡她?」


「也許會…」鳳天音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因為他無法否認自己一開始確實是被光莉絕美的容貌所吸引。


「原來你們都是一樣的…我現在開始討厭這張臉了!」光莉開始覺得可笑,因為這張臉讓她遭遇到這樣的事,現在她心裡只有厭惡的感覺。


只有夜夜不會覬覰她的長相…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因為夜夜對她沒愛戀的感覺…


「如果我長得再普通一點的話就好了…」


光莉說著的同時,兩眼無神,語氣甚是哀傷,沒有人預料到,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幾時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來。說時遲,那時快,她已經在自己右臉頰上劃了一刀,溫熱的液體沿著輪廓染紅了下巴,一點一點的滴在胸前渲染開來,手裡的那把短刀泛著鮮紅閃光。


臉,很痛,但心裡的痛卻減少了…我不想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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