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怎麼樣了?」在大夫替夜夜診斷完後,深雪擔心問道。
稍早的時候夜夜在地底祕道昏了過去,之後雖然很快的將她帶離那地方,但是夜夜的狀況並沒有因為脫離冰冷的環境而好轉,於是深雪馬上請來御醫進行診斷。
「咳咳…」大夫摸了摸泛白的鬍鬚乾咳了二聲準備開口說話。
三人摒住氣息等待,希望等會聽到的不會是壞消息。
「這位姑娘只是太勞累而已,多休息就可以了。老夫不明白,妳們說她是中了毒,但是老夫根本診斷不出任何疾病。」
「我就說嘛,夜夜怎麼可能中毒!」渚砂聽了大喜,高興得拍了拍玉青要她別擔心,但玉青卻沒因此而放鬆下來。
“怎麼會呢?夜夜很明顯是中了毒,難道真的是我誤會她了?”
「她真的沒事?你要不要再看仔細些?」深雪不太相信大夫說的話,因為夜夜稍早時的樣子看來難過極了。
「唉~輔翼大人,老夫已經很仔細看過了。」
「但是她明明看來很痛苦…你不會是騙我吧?」
「輔翼大人,老夫不會騙您,老夫騙您有什麼好處?您看看,她的脈象極為正常,哪裡像是生了病的人!」大夫說著說著便拿起夜夜的手要深雪也來把脈確認他說話的真假。
「好了,你退下吧。」看來大夫所言並非虛假,深雪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只好請他退下。
大夫走後,玉青和深雪倆人再次仔細觀察夜夜,她的臉色明顯比稍早的時候好多了。
「玉青,妳說的都是真的?」深雪開始懷疑玉青說話的真實性,也許真的如大夫所說的,她只是太累需要休息而已。
「當然,我親眼看見她用嘴巴餵光莉喝毒液!」
「但是大夫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我知道,這才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夜夜明明是把金蟾蜍膽汁…」此時玉青腦筋突然一閃,想到了其他可能性。「除非…」
玉青繼續說道:「除非在那之前夜夜也中了毒蜘蛛的毒!」
「毒蜘蛛?」
玉青點了點頭說道:「嗯,在我們來艾特瓦爾國之前,在米婭多村的洞穴裡曾經被毒蜘蛛包圍過,夜夜很可能在那時候被咬傷。」
「妳說的是不是腹部上有紅色沙漏狀記號的蜘蛛?」
「我沒有仔細看,但聽夜夜形容過,是這樣沒錯。」
「那蜘蛛的確非常毒,聽說只要被咬到二天內她會回天乏術,妳們怎麼會跑到那裡去?怎麼會被咬傷?」深雪對於她們為何會跑到那種毒蟲聚集地感到好奇。
「這個有時間再跟妳說明,之後我們到這裡之前有看過大夫,大夫要我們取金蟾蜍的膽汁來以毒攻毒,而光莉也因此而獲救。如果夜夜在那之前也中了毒蜘蛛毒的話,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夜夜在餵光莉喝毒液時自己體內的毒素也解掉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不明白,即使光莉撿回一條命,她體內仍殘留一些毒素,得每天服用解毒草直到毒素完全退去。而剛才大夫說夜夜體內完全沒有毒素,這點不是很奇怪嗎?」
「確實是很奇怪…」深雪覺得玉青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讓人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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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的眼前突然出現二名留著長髮的女子,身形十分模糊,倆人手牽著手轉過頭來對她咧嘴大笑。
『呵呵~怕了吧!怕了吧!』
『知道後果了吧!』
『我們的痛苦比妳要多上好幾倍,身體上的疼痛永遠比不上心靈所受的創傷!』
『都是你們害的!什麼世道,根本都是食古不化的思想!』
二名女子一搭一唱時笑時怒,讓人弄不清楚哪個才是她們真正的情緒。
場景突然一換,時間回到她出發尋找畢卡的那一天,爺爺和村民站在村子的門口把剛鑄好的劍交到她手上。
『夜夜,全村的希望就交給妳了!一定要奪回畢卡!』
自己就這樣帶著那把劍在所有村民的企盼下踏上旅途。翻山越領,終於來到此花國,在那裡遇見了最重要的人-此花光莉。
『帶我…逃離吧!』
『只要能待在夜夜的身邊,多苦多危險我都跟!』
『本公主可是未曾餵過人,妳應該覺得榮幸才是。』
『叫我光莉!以後只准叫我光莉。』
『全部都很像!古銅色眼睛,冷漠的表情,還有長至股間的黑髮,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日出啊…好想親眼見見。』
『夜夜,妳對我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感覺?』
『夜夜…妳到底還瞞著我什麼?』
『我害怕…害怕這次分別之後就再也沒機會見面了…』
『我喜歡妳…再見。』
從一開始的誤會,接著成為不可或缺的同伴,到最後的喜歡…光莉的所有喜怒哀樂與說過的話,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光莉…」夜夜開始呢喃,已經停止冒汗的額頭又開始滲出水份來。
“作夢嗎?”玉青用毛巾為夜夜拭了拭額角的汗水。
光莉的身邊站著一位英挺帥氣的藍髮男子,倆人手勾著手樣子十分親密。
「他是誰?」夜夜咬牙生氣的問。
『他是我丈夫。』光莉開心的為夜夜介紹她身邊的人。
此時一名金髮紅眼的小孩突然經過夜夜身旁,然後直接衝向光莉,往她的大腿抱,躲在裙襬後頭探出一顆頭來害羞的看著夜夜。
光莉摸了摸小孩的頭。『光音!叫阿姨!』
「不…不~!」夜夜突然開始搖頭。「這不真的!」
「夜夜!」玉青看著突然被嚇醒的夜夜,自己也有些被嚇著了。
「呼~呼~這裡是哪裡?」夜夜的心跳非常狂亂,張著二隻大眼環顧四周,氣喘吁吁的說。
「妳的房間。」
夜夜坐起身子仔細看了看確認是自己的房間後才安心下來,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道:「我們不是應該在地下室嗎?」
「妳發高燒昏倒了,所以就把妳給送出來。身子好些了嗎?」
夜夜這才發現窗外的天色已暗,房內已點起了油燈,而渚砂正趴在桌上熟睡著。「嗯,沒事了,謝謝妳們。」
「妳作惡夢了?」玉青看著夜夜仍驚魂未定的表情,不禁好奇夜夜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惡夢,況且她剛才還叫著光莉的名字。
夜夜又想到剛才的夢境,光莉的笑容非常幸福,燦爛得讓她忌妒,忌妒那個讓她發出如此璀璨笑容的人。
「幸福的一家三口啊…」喉頭發出的聲音好像不是自己的,顫抖的聲線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可悲,心不斷抽痛著,眼眶開始發熱。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不…這是真的!將來會變成真的!”
“南都夜夜,這就是妳想要的嗎?”夜夜難過的把頭埋在膝間,不想讓人看見脆弱的一面。
「要吃點東西嗎?」玉青發現自己似乎開錯了話題,於是趕緊想辦法讓難過的夜夜轉移思緒。
「不了,我不餓。」夜夜搖了搖頭說道。「可以讓我靜一靜嗎?」
「妳真的不要緊嗎?」玉青還是不放心夜夜的狀況。
「我真的沒事。」夜夜再次加重語氣強調。
既然夜夜逐客令已下,玉青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好吧,有事情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找我。」
玉青說完便抱起渚砂離開的房間。
夜夜在聽到關門聲後才敢將淚流滿面的頭抬起,想起剛才的惡夢還讓她心有餘悸,不安的感覺令她全身顫抖,急於找尋溫暖。
目光不自覺開始搜索著那隻布偶,發現它不在原來的位置上,慌亂不安的感覺不斷佔據心裡。
「沒有!」夜夜像發了瘋似的在床上翻找,棉被都翻爛了依舊找不著。
夜夜找遍了整個房間,就連天花板也幾乎要將它拆了下來,仍然沒看見光莉唯一留下的物品。「沒有!」
夜夜急得蹲在床邊哭了起來。「妳到底在哪裡啊?妳就這麼走了,沒有妳的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吶!」
夜夜從來沒這麼慌亂過,從小到大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她都不為所動,就連爺爺交咐的任務她也有信心達成,只是…只是為何這次會亂了分寸?
“光莉…光莉…我好寂寞!”
夜夜難過得整個人趴在地上,想像自己喝醉倒地。“如果酒精能使人麻痺忘記一切痛苦,那我要把所有的錢全數用來買酒!思念的感覺好痛…要祝福自己喜歡的人更痛…”
夜夜就這麼的在地上睡著了,直到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當她睜開迷濛雙眼時,昏暗的室內已被陽光點亮。六隻眼睛赫然出現,像是有什麼困惑不解般不斷對她眨著。
當夜夜完全清醒後,想起身卻彷彿有一股力道重重的壓在她腦門,時而抽蓄。「好痛…」
「哪裡痛了?」玉青、渚砂及深雪三人不但異口同聲,就連動作也一致緊張得往夜夜靠近。
玉青和深雪是擔心夜夜疑似中毒的後遺症,而渚砂則是單純的關心。
「哇啊啊~妳們要幹嘛?」夜夜逃命似的連忙往後退。「我只是有些頭痛而已!」
「真的沒事嗎?」玉青還是不敢大意。
「真的沒事。」夜夜覺得玉青似乎有些太過大驚小怪了,明明只是頭痛而已,有必要再三確認嗎?
「玉青,夜夜看起來精神這麼好,哪裡像是中毒了?」渚砂拉住不斷向夜夜靠近的玉青說道。
「難道妳們還在懷疑我?」夜夜的表情開始有些不悅。
玉青搖了搖頭說道:「醫生說妳只是太勞累,但是…」
「咳咳…」深雪刻意咳了二聲打斷玉青的話,並不忘向玉青使了個眼色,接著又轉開話題。「夜夜,昨天找妳是有樣東西要送妳。」
夜夜開始回想昨天的情形,她還記得深雪拿了把劍要給她。「師父真的要送我那把那把劍嗎?」
「好劍需配得上好主人,我相信妳一定會好好照顧深夜的。」深雪說著說著便把手裡的劍遞給了夜夜。
夜夜高興的跪在地上用雙手接住了寶劍。「多謝師父恩惠!」
「起來吧。」深雪順手扶起了夜夜。
「這把劍名為深夜,是由艾特瓦爾國的名鐵匠世家在二百年前所鑄,用來贈送我六條家,與這把白雪屬性可以說完全不同。」深雪說著便拔出她的佩劍讓夜夜仔細端詳。
「這怎麼可以?這麼重要的劍師父不應該自己留著嗎?」夜夜聽到這把劍的來頭之後,深深覺得受之不起,如此貴重的東西,給她用太浪費了。
深雪笑了笑。「這把劍可是會挑主人的,二百年來六條家除了當初接受贈與的先祖與我之外,沒有人承受得了這把劍的意念,但我覺得妳一定可以駕馭它!反正我也用不著,不如把它送給妳。」
「沒有試過,還不知道。」
「不如現在就來試試?」
「好!」
二人決定之後便朝著夜夜以往夢中練劍之地前進,玉青和渚砂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夜夜在站定位後聽從深雪的指示拔出那把黑色的劍-深夜,即使劍鞘看起來是再普通不過的青銅材質,但是劍本身給人的魅力卻不減反增。
外表看似沉重,實際上握在手裡卻比一般的劍還要來得輕盈。劍身與昨日所見相同,反射出強烈的銀光,而劍身中間的部份則被一道暗紅色的線條所貫穿。那道暗紅色的線條彷彿有生命力似的,夜夜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吸進去般,一股力熱源不斷由手心處流洩出去。

「這個是…」夜夜覺得有些怪異。
深雪知道夜夜一定是感受到它的不同。「說得直白點,這是把妖劍。」
「妖劍!」聽到“妖”這個字,夜夜的反應與一般人一樣震驚,她不太相信這把發出強烈銀光的劍會是把妖劍。
「使用時它會吸取使用者的精力,但如果克制得好的話,是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深雪在說明時並不忘注意夜夜臉上表情的變化。
「妳怕嗎?」深雪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是她相信夜夜一定會喜歡的。
雖然夜夜真的感受得到自己的精力有被抽去的感覺,但是這把劍像是有股魔力般深深的吸引住她,她覺得自己可以駕馭這把劍。
夜夜試著揮動深夜,感覺非常順手,即使是把妖劍,但她非常滿意。「不,這把劍我要定了。」
「很好,我就知道妳會這麼說。」深雪說著,便拔出她的佩劍指著夜夜。「點到為止。」
接收到深雪的訊息後,夜夜便迅速衝向前與她比試。
「啊!真的打起來了!夜夜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打嗎?」在涼亭處觀看的渚砂非常擔心。
玉青笑了笑說:「深雪不會傷到她的。」
倆人妳來我往互不相讓,也可能是因為熟悉對方招式的原因,打起來格外有看頭!二把屬性不同的劍在互相抵觸的那一刻,碰出的火花嗟嚓作響,教人不禁捏把冷汗,不過師徒交鋒不難想像為師的一方會佔盡優勢,深雪一副氣定神閒、悠游自在的應對著,反觀夜夜則是顯得有些吃力。
「怎麼樣?深夜合妳胃口嗎?」深雪一邊戰鬥一邊問道。
「感覺…好極了!招數使來…特別順手!」一邊戰鬥一邊談話讓夜夜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嗎?現在拿寶劍的妳,實力還比不上從前!」深雪輕蔑的笑了笑。
「沒這回事!」夜夜向前奮力一擊,她才不相信自己在如此順手的感覺下實力會比不上從前。
深雪側身閃了過去,接著用劍柄輕輕碰了一下夜夜握劍的手腕,一個四兩撥千斤便把夜夜手上的劍震飛。
正當夜夜將向前傾的身子穩住接著要轉身的瞬間,深雪已早先一步迴轉過來,眼看劍就要砍到身上,夜夜下意識聚勁使用無形劍來抵擋這一擊,但沒想到身子還是被擊中了。
夜夜抱胸疼痛的向後倒退了幾步才發現沒有想像中來得疼痛,原來深雪在轉身的那一刻以刀鞘代劍擊向夜夜。
「到現在還使不出無形劍,是什麼原因妳自己再好好想想。」深雪把劍收回鞘裡接著就轉身離開。
夜夜不相信的持續嚐試了好幾次,直到她終於相信自己使不出無形劍才放棄。無力的跪坐在地上看著顫抖不已的雙手,此刻的她才正視到那可能造成的原因-此花光莉。
夏天的午後雷陣雨來得又急又猛烈,不一會時間便已淋濕了孤單的身軀,更淋進了一碰就碎的心。
“此花光莉!沒有了妳,南都夜夜就什麼都做不好了…”
在一旁觀看已久的玉青和渚砂擔心的上前攙扶起夜夜,暫時將她帶到涼亭處避雨。
「夜夜,勝敗乃家常便飯,千萬不要因此而棄餒。」渚砂蹲在夜夜身邊說道,她以為夜夜是因為輸了才會如此消沉。
「渚砂!」玉青對渚砂使了個眼色表示夜夜交由她來負責。
“玉青每次都不讓我說話!”渚砂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的接受了玉青的指示,誰要她是自己的姊姊呢。
玉青把稍早撿起來的深夜遞給夜夜。「收好吧。」
夜夜緩慢的收起劍後,又繼續靠在柱子邊沉思,腦海裡不斷浮現深雪的話語及光莉的身影,還有肩負的使命。
現在的她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前進尋找畢卡,依現在的狀況前往奧若國無亦是讓自己陷入險境,但是若不盡快找回畢卡,會辜負了爺爺的託咐,辜負了村民的希望,甚至可能會讓自己悔恨一生!
“悔恨一生…嗎?”夜夜看著到現在仍會不自覺顫抖的手,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時間已經不多了…”
「夜夜,去此花國,去找光莉吧!」玉青說。
夜夜乾笑了二聲後說道:「去參加光莉的婚禮嗎?要去妳們去就好,我做不到。」
「婚禮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意!」
“心意!心意!我根本無心祝福他們!”夜夜兩眼無神的看了玉青一眼後又把自己窩進膝蓋裡。
「夜夜,妳喜歡光莉吧?」
玉青的話令夜夜的心跳霎時停了一拍,身體機能像是停住了般無法呼吸,緊接而來的是由面頰漫延至耳根的燙熱,心事被說中的感覺讓人有些不好意思。
「與其梗在心裡,不如當面好好對她說,至少將心意傳達出去也好。」
「說了又能如何?能改變什麼?」夜夜無精打采的說道。“說了,妳也不會是我的…”
「即使不能改變現有的關係,但至少心裡會舒服些,對妳、對光莉而言都好!」看著沒有朝氣的夜夜,玉青也開始著急了。
「也許…不要知道也好,反正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夜夜痛苦的閉上雙眼試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因為我無法給妳想要的幸福…我自己都沒把握能撐多久,我的身體…”
等不到夜夜的回答,玉青又繼續說道:「就算不為自己,妳也要為光莉著想,難道妳忍心讓光莉難過嗎?」
「難過…?」夜夜回想這幾日自己思念光莉的情形,錐心的刺痛。
「對,妳捨得她難過嗎?妳想就這樣讓她傷心的去嫁人嗎?」
「不行!」在一旁默默聽聞的渚砂終於忍不住插話,看著懦弱裹足不前的夜夜,連她也開始著急了。
夜夜抬頭看了渚砂一眼,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因為光莉她好喜歡好喜歡夜夜的!」
「我有聽到她跟靜馬之間的談話,說的全都是有關夜夜的事,那時的光莉看起來好幸福!所以光莉離開的時候一定非常難過!」
“咦?渚砂什麼時候去偷聽的?”玉青為自己竟然沒有完全掌握渚砂的行蹤而感到訝異。
“光莉離開的時候一定非常難過!”渚砂的話硬生生的刺進夜夜心裡,回想起光莉離開前的那一刻確實是流淚了…。
『我喜歡妳…再見。』光莉說完之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直接上了馬車。
「不!別走~!」
直到夜夜發現時,她已大聲喊出當下最想說的話。
那個真實存在自己心中一直刻意用理智所壓制的情感,從她知道光莉要歸國時的那一刻起,內心便不斷這麼呼喊,她不想光莉離開,不想!
嘴角的鹹味,心裡的酸楚,都實實在在的告訴自己-好喜歡光莉!
夜夜終於下了決定,緩緩說道:「我會去的,去找光莉。」
「太好了!」聽見夜夜這麼說,玉青和渚砂喜上眉梢的相互擊掌。
夜夜說完話的同時,雨停了,烏雲慢慢散去,雨後的晴空出現一道彩虹,像是在為夜夜的決定慶賀般。
「好漂亮!」渚砂跑出涼亭外看著天邊的彩虹說道。
「雨停了,回去吧!」玉青說。
「我想繼續試試新的武器,妳們先回去吧!」
「好的,記住不要練得太晚。」
「放心吧。」
夜夜微笑的送走玉青和渚砂後臉色開始大變,身體上劇烈的疼痛讓她支持不住的跪倒在地。
“沒想到,剛才的一擊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看來時間真的不多了…”
“南都夜夜,在妳生命即將結束之前,好好告訴光莉自己的情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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