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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但因為黑衣人的關係,夜夜心情始終定不下來。那人到底是誰?為何知道畢卡的下落?要我到東門去的目的是什麼?心裡不斷浮現許多疑問與假設。

夜夜想起不久前前往此花國找光莉時,在艾特瓦爾國邊境的客棧裡遇到一名女子要脅她說出復活的咒語,那名女子背後的指使者也是名黑衣人,當她想要追上黑衣人的同時卻被師父所制止,師父說『做事要有主觀的判斷能力,別輕易相信來路不明的人。』,現在她腦中沒一個能讓自己信服對方知道畢卡下落的理由,難道這也是陷阱?若這名黑衣人與那天所遇是同一人的話,費盡心力潛入王宮奪得光莉的香扇後又來要脅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不但知道畢卡這樣東西,甚至可以使人復活!難道他真的是奧若國大祭師的手下?若是如此,或許他知道一些線索…
夜夜不斷任由千萬思緒在腦裡轉,但始終找不到出口,想得愈深入就愈陷入無解胡同裡。

她就這麼依自己的速度一步步前進,完全沒注意到光莉已在後頭停下腳步,直到察覺不對勁時,光莉早已不在視線範圍內。夜夜看不見光莉,心一下子全空了,腦海裡的所有想法一掃而空,僅剩慌亂。

著急的回頭,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邁力穿梭著,卻找不著心中掛念的身影。夜夜無力的站在街頭任由人群碰撞她肩膀,此刻她的感覺只有頭暈想吐,光莉究竟在哪裡?看著沒牽好光莉的那隻手,心裡只有責備。

“不是說了想牢牢抓住她再也不放開?怎麼會因為一個半路出現的黑衣人而鬆開了手?”光莉跨進馬車離開花園宮的模樣再度在腦海裡浮現,那種心痛又無助的感覺讓她感到害怕…害怕光莉再度離開自己。

「光莉~~」夜夜終於忍不住大喊,不顧周圍人的眼光不斷喊著,希望光莉能馬上出現在眼前,不想再次承受她離開時的楚痛。

「妳到底在哪裡?」遲遲未見光莉前來,夜夜無力的蹲下身子任由淚水矇矓了她視線。心好痛,和夢境中爺爺死去的痛不同,但卻一樣教她傷心欲絕。

愛,讓人脆弱,讓一個在人前戴著面具的虛假御脫下偽裝,赤裸裸的把心攤開來。

忽然間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將她環住,夜夜知道那個人就是光莉!於是二話不說地一把抱緊了眼前的人直說:「妳跑哪去了?妳跑哪裡去了?我好擔心…」

「夜夜才是…妳到底怎麼了?」光莉拉開夜夜,困窘的說,眼裡滿是擔憂。她不知道原本好好的夜夜為何在逛完第一個攤位後便心不在焉,無論與她說什麼話總是隨口應和一聲了事。

「我們不是說好了有事一起承擔的嗎?從剛才起妳便若有所思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妳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光莉愈說愈難過,以為倆人可以從此不再有隱瞞,卻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光莉語帶哽咽眼角帶淚的神情讓夜夜知道自己無意間又傷害了她。總是把事情悶在心裡頭,忽略了他人的感受,也許現在的她還不習慣將煩惱說出來,但是這樣的結果反而讓身邊的人更加擔心。

既然脫下了面具,她應該更加依賴自己所選的人!

「對不起,是我不好。」夜夜起身順手扶起光莉,牽上她的手準備向前走,然而光莉卻仍定在原地。「光莉?」

光莉掙脫被夜夜扣住的手,移開視線不悅的說:「夜夜還沒告訴我怎麼回事。」

「光莉還想繼續逛嗎?我們邊走邊談好不好?」光莉難得的任性讓夜夜覺得非常可愛,伸出手要求對方給于答覆,這次她再也不會輕易犯相同的錯誤。

「嗯。」光莉意會的點頭並將手放到夜夜的手心上,才一放上便被緊緊扣住,雖然有些驚訝,心裡卻甜滋滋的。她知道夜夜的笑容裡想要訴說的話語,她相信夜夜所給的承諾。

夜夜一邊走著一邊將遇到黑衣人的情形與自己心中的假設與疑問說出。

「夜夜,就算只有那麼一點真實性也要赴約,因為這攸關著妳和夜光族人的性命!」光莉認為這事關重大,只要有任何可以解救夜夜與她族人的消息都應該掌握!「我和妳一起去!」

「不行,很危險的!」聽見光莉想要一同赴約的想法,夜夜很不放心。從剛才一眨眼時間那黑衣人便不見蹤影的情形來看,功力想必非常了得,況且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同夥,光莉跟過去會很危險。

「很危險…妳擔心我,我也擔心妳呀!」光莉停下腳步,雙手拉緊夜夜的手認真說道。「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回去與玉青她們商討再一同前往如何?」

夜夜想了一會,覺得光莉說得很有道理,這事也不知道有幾成真實性,回去和聰明的玉青、深慮的深雪商討也許能獲得更好的意見。「好。」

達成共識後倆人便加快腳步回到花園宮,因為實在也沒有心情繼續逛下去。
 

回到花園宮後,恰巧遇見在大廳裡談話的深雪和玉青。

玉青看見牽著手走進來的倆人便知道她們已經和好。「恭禧!」

光莉報以甜甜的微笑表示感謝,幸福就掛在她揚起的嘴角上。

深雪見狀也意會了過來,拍了拍夜夜的肩膀,真心為她高興。「有話要說出來才對,二個人難過是不是要比一個人承受輕鬆得多?妳有很好的同伴。」

「嗯,謝謝。」夜夜對深雪道謝完後便鬆了開握住光莉的手,匆匆向前跨了二步還不忘回頭說:「光莉妳在這裡待著,我先回房拿劍。」

「拿劍?」玉青和深雪同樣對夜夜在這安全環境裡還要拿劍的行為感到疑惑。

「嗯,我們剛才在逛街的時候…」光莉又將剛才夜夜描述的情形再說了一遍。「妳們認為呢?」

「的確,世人爭相搶奪畢卡,唯獨黑衣人要將線索告知夜夜,這很有可能是個陷阱,又或者他想從夜夜口中得知其他消息,但這只是臆測,真正目的究竟為何,不仿赴約試探試探。」深雪停頓了一會後說出自己的想法。

「萬一真的是陷阱呢?」想到夜夜可能身處險境,光莉有些擔心。

「我也一起去,只是我們人少,要是對方有十個八個我們很難應付得來。深雪,東門外是什麼地形?」玉青開始思考對方選擇東門會面的目的。

「東門外是個通往其他各地的樹林,雖然是由許多羊腸小徑所組成,但卻是陸路進出城的要地,商人往來絡繹不絕。不過也因為樹林茂密,導致盜賊猖獗,現在大多數的商人都選擇繞行海路由西門進城。或許…」說到這裡,深雪想到了對方選擇東門的可能性。

「或許他有大批的同伴埋伏…」玉青搶先一步說出自己的猜測,然而這卻不是個好想法。對方敢約夜夜想必有很大的把握,對等於是以寡擊眾的她們,心裡難免蒙上一層擔憂。

光莉看著平常“大敵當前,不為所動”的玉青露出苦惱的神情,心裡更加不安,現在能為她們多添一份力的只有武功高強的深雪了,有她在或許就能勝出。光莉帶著祈求的眼神將臉轉向那位艾特瓦爾國的大人物。

光莉那似會發光的藍眼讓深雪看得不禁要發愣,她的眼神彷彿會說話。不過即使光莉沒要求,為了夜夜她仍會去的。

深雪笑了笑說:「我會另外加派人員埋伏,必要時我也會出現。」

一句話令人為之振奮,光莉和玉青的苦惱瞬間煙消雲散。

「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我等會就去向渚砂說明這件事。」玉青想到還在頼床的妹妹,得趕緊將她叫醒。

「玉青要讓渚砂一起去?」光莉想到玉青不顧危險跳入河裡與怪物搏鬥的情景,可見她非常小心渚砂,或許她不想讓渚砂涉險。

「對於夜夜的事,她也非常關心。不讓她跟要是她事後知道的話,肯定又要嘟著嘴不理我了。」玉青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雖然很怕渚砂遭受到危險,但是夜夜和光莉可以說是她們的救命恩人,有機會幫助她們怎麼可以不去?「再說渚砂的法術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嗯,那就這麼決定了。」光莉說。

話題暫時結束後,玉青決定繼續剛才與深雪討論的話題。「光莉,妳來得正好,我們剛才正在談論關於夜夜病情的事,妳有什麼醫治的方向嗎?」

一說到夜夜身上的詛咒,光莉的表情瞬間暗了下來,眼神佈滿擔憂,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在夜夜身上存在著什麼毒素無從得知的情況下,目前只能以“以毒攻毒”方式姑且一試,有沒有效還不知道,真正治本的方法根本毫無頭緒。」

玉青嘆了口氣,光莉的話讓她心情更加沉重。「這樣啊…看來唯有找到畢卡一途了。」

「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二位是否有興趣?」深雪見二人似乎陷入了失落,主動提供意見。稍早時與玉青談話瞭解了夜光族遭受詛咒的命運後,心裡便升起了一個想法。

「當然!」

「在艾特瓦爾國與北方奧若國邊境處有座帕尼克山,山上植物種類繁多,不乏珍貴藥材。山下的阿斯特萊亞村有條渠道通往我國境內大河-源古河,靠著這條河與得天獨厚的地形,阿斯特萊亞成了這塊大陸的藥材供應地。妳們不仿前去尋找合適的藥材。」

「但是那裡的藥材宮裡也有不是嗎?」光莉覺得既然宮裡也有的,何必捨近求遠?

「既是藥才供應地,想必也有私自進口的東西,或許深雪要我們去找的就是那些吧?」玉青思考了一會便明白深雪要她們到那裡的用意。

「玉青說的沒錯,這是其中之一。另外,傳說在帕尼克山上有棵神木,上面長滿能藥到病除的果實…」

聽到這個消息,光莉彷彿看見了曙光般臉上隨即抹過一絲光彩,若能得到那果實便能治好夜夜!

深雪瞄了眼光莉和玉青後,迴了個身背對著她們繼續說道:「想得到靈藥的人不計其數,然而靠近的人們不是失蹤就是被一股神祕的力量彈了開來,身體像是被吸光精力般萎縮致死,無論試了多少方法都無人能成功靠近那棵樹。眼見地上屍骨愈來愈多,有人開始謠傳那裡住了妖怪,也有人說那裡是非人類居住的異度空間。繪聲繪影的謠言開始四處流傳,最後那個地方變成了無人敢靠近的禁地。」

光莉聽完後,身子因為害怕而不斷顫抖著,她沒料到那會是如此危險的地方,但是為了夜夜,再危險的地方她都會去!光莉堅定的向前跨了一步,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能治好夜夜,無論多危險我都會去!」

玉青跟著跨上前去說道:「我也是。」

「我認為那裡只是被強大的結界所包覆而已。」深雪回頭帶著滿意微微笑了笑,看著二人臉上似乎還掛著疑惑,接著又說:「我的直覺是這樣的,當然我只提供消息,實際上要怎麼做還是由妳們自己決定。」

「這還用說嗎?」光莉和玉青互望會心一笑。

深雪看了二人的反應後,深深為夜夜感到高興,她有共患難的好同伴。正當她為此高興時,發現只是到房裡拿劍的夜夜似乎也去得太久了。「對了,夜夜怎麼過那麼久還沒回來?」

「我去看看。」光莉丟下話後便迫不及待向後院奔去,她想趕緊告訴夜夜這好消息,有了果實靈藥或許能捥救她性命!

玉青也禮貌性的向深雪鞠了個躬,她也得去叫醒渚砂。

才走了二步便在後院處遇見渚砂,玉青以姊姊的身份摸了摸妹妹的頭說:「渚砂真難得這麼早起!」

渚砂嘟著一張嘴想抗議卻沒有理由,因為她平時真的愛賴床。「玉青,光莉和夜夜和好了嗎?」

「嗯,只要夜夜肯坦白,光莉是不會放下她的。」玉青對著前方一排房舍笑著說道,而光莉正好從她與夜夜的房裡走了出來,表情似乎沒了原先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著急。

正當玉青覺得奇怪之時光莉已飛快的出現在眼前,神情極度慌張。「妳們有看見夜夜嗎?」

「咦?剛剛她說要出去一會。」渚砂反射性答道。

「什麼…」光莉像是受到打擊似的身子開始發顫,牙齒不自覺咬著下唇,眼神充斥著不安。

「夜夜該不會單獨赴約了吧?」玉青說。

光莉無助的看了眼玉青和渚砂後便越過她們向前奔去。

不是說了要一同赴約的嗎?妳怎麼可以自己先去了呢?


我把手交給了妳,選擇相信,而妳卻不願意改變。

二隻交握的手感受得到溫度,卻無法溫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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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糟糕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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