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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跟在深雪後頭跑進祕道裡,但才跑了二步便誤觸地板機關而掉入洞裡。正當夜夜穩定身子從軟墊上坐起時,上方同樣傳來一聲驚呼。

“糟了!”夜夜正想遠離這塊軟墊時,但已來不及,二條身子相繼壓在她身上。
「呼~可把我給嚇死了。」渚砂在知道自己安全了之後,鬆了口氣。

「渚砂,妳沒事吧?」玉青試著讓自己語氣表現平穩,但仍舊掩蓋不住難受。

「嗯,我沒事,玉青呢?」

「渚砂沒事就好,但能不能請妳先從我身上起來?」

「啊~對不起!」經玉青提醒渚砂才恍然大悟自己正壓在她身上,趕緊從她身上跳起。

玉青笑了笑把身子坐直,四處張望尋找夜夜的身影。「嗯,沒關係啦。但是怎麼沒看見夜夜呢?難道我們分散了?」

「唔~~」夜夜試著發出聲音提醒玉青自己還被她壓在身下。

「啊!!玉…玉青,妳有沒有聽見怪聲音?」膽小的渚砂因為身在幽暗的環境就已感到不安,在聽見奇怪的聲音後更加害怕了。

「不要害怕,我就在這裡。」玉青將位置移到渚砂面前抓住她的手,希望能藉由這個動作傳遞溫暖讓她不再害怕。

「唔~玉青,妳終於肯從我身上離開了啊!」夜夜從軟墊上爬起,有些抱怨的說。

「咦?夜夜?妳在哪?」玉青左顧右盼仍找不到夜夜。

「…在妳身後。」夜夜冷冷的說。

玉青轉頭才勉強從昏暗的燈光中看見一個模糊身影。「抱歉,因為妳穿黑的看不清楚,所以…」

「呃~算了啦~妳們倆個怎麼也跟來了?」

「當然是擔心妳呀!」玉青和渚砂倆人異口同聲說道。

「呃…妳們…」夜夜有些感動,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們還願意相信。

「夜夜不說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不管如何,我們都是同伴,同伴就應該互相信任的不是嗎?」玉青把手放在夜夜的肩膀認真的說。

“同伴就應該互相信任的不是嗎?”玉青的話讓夜夜感到萬分愧疚。“是啊…是同伴的話就不應該隱瞞的,不信任的是妳,南都夜夜,不信任同伴的是妳!”

夜夜想起光莉放棄掙扎把自己交由深雪處置時的表情,心好痛,頭糾結難受的刺痛。“光莉…我又沒能保護好妳,又再一次的讓妳從我手中被帶走,因為我的關係害妳受到牽連,妳是如此的信任我,而我卻連這點祕密也想隱瞞!”

「夜夜…」

「啊…」玉青的聲音阻止了夜夜繼續陷入自責的思緒。「謝謝,有時間我一定會向妳們說明的。」

「嗯,我們趕快去救光莉吧!」

此時三人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昏暗的空間,她們正在一個只有三十坪大的石磚空間內,如果說她們是從上頭掉下來的話,那麼這裡就是地下室了。因為所在的位置位於地底,所以有些濕冷,陣陣寒氣襲捲而來。牆面的四周每隔一米就點了一盞油燈,所以實際上也並不會特別昏暗。從目前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前方有二條走道,左右也各有一條。

「這麼多條路,哪一條才能通往光莉所在的位置?」看著這些走道,夜夜有些苦惱。

「放心,交給玉青就行了,玉青很聰明的。」渚砂揚起笑容,對玉青非常有信心。

而玉青果然不負眾望,冷靜分析出正確的道路,破解一個又一個機關,很快的她們便離開令人頭暈的迷宮,進入一個偌大的空間內。整個空間除了右方還有一條走道外,就只剩下前方一面約三米寬二米高的石碑,除了四周一些簡單的圖騰外,中間還刻了許多奇形怪狀的符號。

正當夜夜想要無視這石碑繼續往下走時,玉青叫住了她。「夜夜,先等等。」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見古文!」玉青興奮的上前撫摸著石碑上的字跡,感受時光飛逝,穿梭千百年的歷史,然後專注的看著上面奇怪的符號。

「古文?」夜夜驚訝原來玉青還有這樣的能力。

「嗯,玉青的興趣是研讀古書,所以多少看得懂一些。」渚砂替玉青附上解釋。

斯卓貝里 帕尼克
克尼帕 里貝卓斯
畢卡 上古神器 治百病
生死之鑰 掌管生死
吾偶獲此物 以此行善
年老知悉 此物之祕
唯恐有心人士奪得此物
致天下大亂 故封印此物
望石沉大海 永不見天日
今心願已成 了無遺憾
吾可安然離去
莉姆

玉青一字一句慢慢的將石碑上的字唸出。夜夜的表情也隨著玉青的話一點一滴的凝重,尤其是在聽到“莉姆”二字時,神情是更加的複雜與震驚。

「莉姆…為什麼莉姆會…?」夜夜緩慢的跨出步伐來到石碑面前,與玉青一樣把手放在字跡上,感受字跡所傳遞的訊息。

玉青和渚砂靜靜的看著夜夜的舉動,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她們多少都猜得出來夜夜與莉姆可能有些關聯。

石碑後方傳來一陣鼓掌聲,隨後東森便出現在她們面前。「真是不簡單,沒想到除了深雪之外還有人會解讀古文。」

一聽到東森的聲音,夜夜整個思緒瞬間被拉回現實。

「光莉在哪裡?」一見到東森,夜夜劈頭就問。

「呵呵~我說了,只要妳交出生死之鑰就告訴妳。」東森把身子靠在石碑上,雙手交握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夜夜,我想她們應該那道門後面!」玉青指著右方走道盡頭的那道門說。「這裡就交給我和渚砂,妳趕快去救光莉!」

「謝謝!妳們千萬小心!」夜夜轉身朝右方走道奔去。

「可惡!」東森見狀,為了阻止夜夜,馬上從腳邊拿出一把短刀射向夜夜所在的位置。


「盾!」渚砂很快的在短刀路徑上佈了防護罩,順利擋掉短刀。

東森見此種方法行不通,只好自己衝上前,但馬上又被玉青阻斷,一來一往之間夜夜已經跑到走道的盡頭。

但是無論夜夜如何使盡力氣的推,眼前的那道門仍舊絲毫未動。

“什麼怪門!”夜夜試著在門的角落踢了一下,希望它也能像金椅後方的那面牆一樣轉開,但還是徒勞無功。

“可惡,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究竟要怎樣才能打開這道門?”因為打不開這道門,夜夜開始有些煩躁。所有她能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了,但就是無法開啟。

“不對,一定有機關,仔細找一定找得到的,像玉青一樣…”夜夜閉上眼睛試著讓自己情緒平穩下來,接著開始尋找可疑的蛛絲馬跡。

夜夜摸遍了門邊四周的牆,但還是找不到可疑的機關。“每個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到底在哪裡?難道機關不在牆上嗎?”

“不在牆上…不在牆上的話會在哪裡?”夜夜抬起頭再次尋找,突然看見左右的燈似乎不太一樣,最靠近門左邊的那盞底座漆有些脫落。

“會是這裡嗎?”伸手往那盞燈的底坐按壓。

沒多久,前方便傳來「咔咔咔…」聲響,那道門開始往裡頭深入,接著「唰」一聲沿著地板的軌道移動開來。門開啟的一瞬間,一股花香直撲而來,空氣也乾燥溫暖了許多。在夜夜進入之後,門又沿著軌道自動關上。

夜夜懷疑自己是否走錯地方,眼前的景色與剛才的截然不同,那是一個與剛進入花園宮所見相差不遠的地方,只是這裡給她的感覺更熟悉,更溫暖。

走在一塊塊由石板所組成的小徑,穿過草叢,路過池塘,日落橘紅的陽光照射在這片滿山滿谷的花海中,每一塊都映出不同的顏色。

朱紅六角形的涼亭,椅子一排排黏在柱子之間。夜夜遠遠的就看見深雪正坐在那裡等著她走來。而光莉整個人則平躺在另一邊的椅子上,不曉得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夜夜加快腳步趕到涼亭察看光莉的情況,只見光莉的嘴又再次被套上布條,雙手雙腳被緊緊綑在繩子裡。

「光莉…」夜夜心疼的再次上前想為光莉解掉身上的束縛,但是有人卻不讓她這麼做。

冰冷的金屬抵在夜夜脖子上。「為了她,也為了妳,交出生死之鑰吧。」

夜夜抬起頭怒視著深雪,克制不住激動的情緒說道:「生死之鑰…說了多少次,我絕不會交出來讓妳們為非作歹的!」

夜夜說完馬上向後退了二步之遠,小腿靠在椅子邊緣,然後拔出佩劍與深雪對峙。

深雪沒有舉劍,只是冷冷的看著夜夜。

夜夜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那把銀色的長劍上刻有金色的龍形圖紋,龍的嘴巴向著劍鋒處張開,嘴巴的前端有一團火球,精細的鍛造技巧,想必是把名劍。

「那麼只好失禮了。」在深雪要衝上前與夜夜比試時,夜夜縱身一躍便跳出了涼亭之外,然後開始往空曠的地方跑。

“開完笑,怎麼能跟妳在那裡打起來,要是傷到了光莉可就不妙!”直到夜夜覺得距離足夠之後才停下來準備與深雪比劃。

倆人對峙了好一陣子誰都不願意先動手,彷彿都在等待適當的時機。當一陣風吹,鳥兒飛過她們頭頂時,「沙沙~」深雪率先衝上前。

將劍打直作出穿刺的動作朝夜夜直直刺去。「一劍穿心!」

夜夜在驚訝之餘側身一閃,霎時一道藍色劍波朝劍刺的方向延伸出去。

在深雪接近的瞬間,夜夜馬上將劍反握,放在與胸同高的位置,身子蹲低旋轉一躍而上。「魚躍龍門!」

深雪後空翻避開了夜夜的攻擊,站穩後便站在原地出招。用劍在前方畫出一朵花的形狀,最後於花朵的中央送出一擊。「百花綻放!」

藍色的花直直朝夜夜的方向飛去,在前方一米外分散成五個光點,接著朝夜夜的方向匯集。

夜夜伏下躲過了這一擊,但是深雪馬上又衝上前來躍入空中,把劍直直朝下刺。 

夜夜讓身子用力滾向旁邊,然後順勢站了起來作出預備姿勢。

“這樣的招式…”夜夜看了眼剛才的地方,果然劍刺下之後的波動讓周圍花草全斷得不成樣。

「不簡單。」牛刀小試一下,夜夜敏捷的身手讓深雪不由的稱讚。

「再來!」深雪拿劍指向夜夜催促著,不知為何,與夜夜比劃讓她感到莫名的興奮。

「如妳所願!」夜夜把氣聚集在劍鋒上,瞄準深雪全身各個要穴,由眉心至腳尖畫出人體脈絡,霎時劍鋒像是分出上百個一樣朝深雪飛去。「群劍亂舞!」

在招式放出的瞬間,深雪眼神閃過一絲疑慮,頓了一下後才開始閃躲,雖然衣服有好幾處被劃破,但之後她像是得了要領一樣,游刃有餘的一一避過要害。

深雪在夜夜的攻勢降緩之後,一股作氣小碎步衝上前把劍橫向一揮。

「鏗鏘~」夜夜的劍斷成二半,斷掉的部份在空中高速廻旋之後掉落在一旁的花叢中。

隨著斷劍掉落之時,夜夜胸前的衣服裂了開來,白底細緻的肌膚出現一道裂痕,由右至左延伸,鮮血不斷湧出,但是在她的臉上卻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

「打算認輸了嗎?」深雪把劍鋒放在夜夜的喉頭上,目光凌厲,彷彿在告訴她“我隨時都可以要了妳的小命!”似的。

夜夜輕聲笑了笑,同樣回以凌厲的目光,不甘示弱的答道:「別開玩笑了,這點傷就要我認輸,想都別想!」

“南都夜夜,有趣的一個人。”深雪揚起笑容說道:「有意思,那我倒要看看沒有劍的妳要如何接招!」

「誰說劍一定是有形的!」夜夜的話說完時,一道紅光閃過,深雪的劍隨即被彈了開來。

面對夜夜的反擊,深雪詫異不已,原以為她只是在逞強而已,沒想到還真有二下子。

深雪目光一掃便清楚了箇中奧妙。「無形劍…看來剛才小看妳了。接下來我可要拿出真本事了。」

轉瞬之間,深雪整個氣勢變得不一樣了,全身上下像被一團藍焰包住,寒冷的氣息不斷上升。「寒冬深雪,這是我的自創招式,就看妳能不能接下了」

周圍的空氣像是凝結般寒冷,彷彿置身雪地裡,隨後一陣風吹過,片片雪花朝夜夜直飛而去。

看似雪花,其實是劍氣,像暴風雪一樣吹向夜夜。夜夜根本無法閃躲,只能針對重要的部位勉強擋掉一些,其餘的就任由它打在身上,劃破皮膚。

深雪停止了攻擊,不知為何,見夜夜全身是傷有些不忍,其實她並沒有傷人的意思,只是她想幫助靜馬完成心願,所以不得不這麼做。「認不認輸?如果妳交出生死之鑰,我可以饒妳一命。」

“頭好暈…”因為過度運氣的關係,加快了血液運行的速度,致使夜夜在短時間內因出血過多而開始頭暈。僅管額頭上的傷使她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景像分散又重疊,腳步也跟著開始不穩,但她仍舊撐起身子把劍指向敵人。「我說過了…我絕不會認輸…也不會…交出生死之鑰。」

夜夜的聲音比起剛才明顯虛弱了不少,僅管全身上下已經千瘡百孔,僅管鮮血不斷湧出,她的氣勢依然不減。

「是嗎?那只好失禮了!」既然眼前的人說不聽,那只好使用強硬的手段了。

深雪趁夜夜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衝到她身後,用劍柄狠狠打了她後腦杓一下。

夜夜頓時感到一陣暈眩,眼冒金星,接著人就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間,深雪扶住了她身子,接著把自己和夜夜的劍收回鞘裡。

“真是頑強的傢伙。”深雪笑了笑。

 
花園宮大廳,靜馬仍然一派悠閒的坐在金椅上,臉上神情無比愉悅,因為她手上的人質又多了二名,對於生死之鑰可說是勝券在握了。

「詩遠,妳果然不負我所託,不愧是我的愛將。」靜馬看了眼定坐在椅子上的姊妹,心裡對東森忠誠的印象又上升了許多。

玉青和渚砂倆人被點了穴道定身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謝謝靜馬大人的讚賞,接下來就看深雪那邊了。」東森對靜馬行了個禮。

「生死之鑰,掌管生死。妳們想要生死之鑰的目的為何?」玉青勉強把頭轉向靜馬的方向問道。

「很簡單,就字面上的意思。」

「什麼意思?」

「啊啦~我沒必要向妳解釋呢!反正等會那個叫夜夜的也得乖乖的交出來。」靜馬話一說完,金椅後方的牆便開了。「呵呵~看來已經結束了。」

深雪揹著夜夜,一手抓著光莉來到大廳裡。光莉努力掙扎想要說話的樣子,但嘴巴被綁著布條說不出話來,只聽得見她沙啞的叫聲。從光莉還在哭泣的雙瞳中,玉青和渚砂大概就能猜測得到原因了。

深雪把她們放在玉青和渚砂對面的椅子上,接著像東森一樣點了定身穴之後才將光莉的嘴巴上的布條取下。

「快放開我,讓我替夜夜治療!」光莉轉頭看著全身是傷的夜夜,傷慟欲絕。「否則…否則她會死的!」

沒有人回答,沒有人搭理光莉的請求,因為在她們看來光莉這是想逃的藉口。

「快…我不會逃的,就算我想逃也逃不了…」光莉似乎是看穿了她們的心思。

「光莉會一些治療法術,先讓她救救夜夜吧!」渚砂也跟著求情,看著夜夜慘白的臉色,心裡非常擔心。

「靜馬,我覺得她們說的有道理,南都夜夜還沒告訴我們生死之鑰究竟藏在哪裡,所以還不能死,估且就相信她一次吧。」深雪也不想夜夜就此死去,剛才的比試中看得出她是個難得的人才。

「既然深雪這麼說,那就放了她吧。」靜馬說。

深雪放開光莉讓她替夜夜治療,沒多久時間,夜夜的傷口除了少部份比較嚴重的地方外,其餘大致上已癒合。

最後光莉撕掉自己的二管袖子,幫夜夜胸前露出的地方綁了一圈遮住。“夜夜胸部的傷好重,而且…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唔~」在光莉移動夜夜的身子時,夜夜醒了過來。

「夜夜!感覺還好吧?」

「光莉?!妳沒事吧?」醒來之後第一眼看見光莉站在自己面前,夜夜的情緒非常激動,眼神佈滿了擔憂與愧疚,僅管身體有些不適,但此刻的她擔心得完全沒注意到。


「還好…」光莉搖了搖頭,見夜夜如此擔心自己,心裡其實有些高興。“夜夜,妳在擔心我嗎?”

「醒來就好辦了。」靜馬輕笑道,眼睛瞄往夜夜旁邊的椅子上。

接收到靜馬的指示,東森上前強行將光莉押回座位。「好了吧?快回去坐好!」

夜夜看見光莉被押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後,才清楚現在的狀況,原來所有人都被抓住了。目光一掃才發現玉青和渚砂也受了點傷,心裡很是難過。“南都夜夜,妳的同伴因為妳而遭受如此牽連…妳如何對得起她們!”

「妳們…妳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嗎?這種無禮的行為,簡直是向我此花國宣戰!」光莉特意強調自己的身份。

「呵呵~看來目前不清楚狀況的是妳,此花國不用我宣戰自然就會有人挑起戰爭了。」靜馬把身子傾到光莉面前。「而挑起戰爭的人就是妳了,此花光莉公主。」

「我挑起戰爭?什麼意思?」靜馬莫名其妙的話令光莉非常不解。

靜馬笑了笑。「妳還不知道嗎?為了妳這個逃婚公主,此花國和鳳國就要戰爭了。」

「什麼?」

「妳說什麼?」

「逃婚?」

「光莉是公主?」

夜夜一行四人異口同聲驚訝的叫了出來。

「玉青,光莉是公主,而且逃婚?」渚砂小聲問玉青。

玉青驚訝的看著光莉。「一開始在米婭多遇到光莉的時候,我也不明白為何她會在那裡,原來事情是這樣子。」

「因為我的關係…要戰爭?」光莉不明白事態為何會如此嚴重。

「還不明白嗎?逃婚無疑是讓鳳國顏面盡失,願意給半年的期限已經很仁慈了。」

「半年期限?」

「鳳國王子開給此花國半年找回公主的期限,如果無法在期限內找回來就要發動戰爭。」

「怎麼會…?」聽到這個消息後,光莉整個人瞬間垮了下來,頭無力垂下,腦海裡不斷浮現戰爭發生後的景像。“當初只想著要逃離,完全沒有想到事態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如果不回去的話,全國的人民會因為我的一時衝動而無端受到戰火的摧殘,飢餓受凍,流離失所,甚至家破人亡…為了一己之私而危害到百姓的安危,我承受不起吶!如果回去的話就得跟夜夜分開,乖乖的嫁人…也罷,反正夜夜也不會在意,她對我根本沒有同伴以外的感情,這一點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那為何還眷戀不捨?為何還不滿足?還期待著什麼?這一生中能有幸遇到夜夜,就已經很幸福了。是啊…已經很幸福了…”光莉咬緊下唇,淚水不斷自眼角滑落,滴落在裙襬上。

「光莉…」夜夜壓根兒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善良的光莉一定會回去的。一想到光莉要回去嫁人,夜夜的心無比難受。

「當然,如果真的打起來了,這也不失我艾特瓦爾國擴充版圖的好時機。」靜馬再送出沉重的一擊。

「妳…妳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光莉忍受不住怒吼。

「狠心的是妳,為了一己之私完全沒有顧慮到後果。」

靜馬的話一針見血,徹底讓光莉無語。

靜馬轉向夜夜繼續說道:「當然,如果妳交出生死之鑰的話,我可以考慮不攻打過去。」生死之鑰是最主要的目的,而攻打此花國這個愰子只不過是用來達成目的的一個手段而已。

「夜夜~不能交給她!只要…只要我回去戰爭就不會發生了!」光莉馬上出聲阻止。“只要自己回去的話,就能阻止這場戰爭,所以夜夜也沒有必要交出生死之鑰。”

「看來妳還搞不清楚狀況,現在的妳回得去嗎?」靜馬笑了笑。

「妳…妳好卑鄙…」

「竟敢說靜馬大人的不是!靜馬大人才不是那種人!」東森跳出來插話。「靜馬大人只是為了她的心願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別解釋了。」一瞬間靜馬的眼神變得非常的冷,像是為了掩飾一些事情一樣。

「只要交出來就可以了嗎?妳會答應我放了我們並協助光莉歸國嗎?」夜夜像是下了決心般說道。“如果交出生死之鑰,就能避免這場戰爭,也能讓我的同伴們恢復自由之身…”

靜馬思考了一會後說:「看來妳很重視同伴嘛~還懂得談條件…也罷,我就答應妳,反正只要目的達成就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夜夜說。“為了光莉,只好這麼做了。”

「生死之鑰呢?」

「先把人放了再說。」

「把人放了。」在靜馬一聲令下後,深雪與東森便解開她們穴道。

「為什麼?夜夜,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一可以動身,光莉就拉住夜夜的手質問,她想知道為何夜夜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光莉,這是我目前唯一能為妳做的事了…」夜夜放開光莉牽住的手,然後拔出鐵劍。

「妳做什麼?」東森一見到夜夜的動作還以為她要對靜馬不利。

「冷靜點,詩遠。」深雪伸手阻止東森繼續前進。

夜夜笑了笑,隨後拿起劍柄處的弦月型吊飾將它插入底部的卡榫中,咔的一聲底部竟然開啟了。夜夜朝下一倒,一把與指頭差不多大小的青銅鑰匙掉在手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生死之鑰竟然會藏在那個地方。

「生死之鑰。」夜夜把生死之鑰遞到靜馬面前。靜馬想伸手拿取時,夜夜又把手收了回來,加重語氣說道:「記得履行妳的承諾!」

「記得記得~深雪,好好招待客人!」靜馬再次伸手將生死之鑰拿到手,隨後便轉身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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