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事件令夜夜全身癱軟倒坐在地上,原本的一番計劃全因私自行動而給同伴們帶來危險。從沒想過會如此嚴重,一個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的習慣還來不及改變,還不習慣考慮到他人…答應了光莉不再獨自承擔所有事情,然而她這麼做又和之前有何分別?

二行淚水悄悄劃過臉龐,伴隨著心臟的每一次抽痛而不停下滑,拿出藏在懷裡的小木盒有著說不出的自責,事已至此她又有何顏面將它送給光莉?

「我…只是想給光莉一個驚喜,因為再不去的話,就沒機會了…我只想…只想…嗚…」夜夜已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光莉,這樣的她還能成為光莉的依靠嗎?

玉青不禁搖頭嘆息,雖然暫時明白了夜夜不是故意的,但一意孤行的確是造成了他人的困擾,希望這次的事件能帶給她教訓,讓她明白自己不是獨自一人的,她們是能互相依靠的同伴!

玉青閉上眼睛於心不忍的說:「光莉剛才受了點傷,去關心一下她吧!」

「光莉…」夜夜想起剛才光莉披著披風泣不成聲的表情,心如刀絞,但是這又哪裡比得上光莉的身心之痛!

撐起身子帶著愧疚一步步走向倆人的房間,站在門外整頓自己的情緒,想著待會該如何向光莉解釋。原以為房裡會傳來哭泣聲,此時卻一反常態安靜得像是沒有人在一般,就在夜夜打算開門一探究竟時,裡頭傳來一陣歌聲。

「此情兜兜都是難(南),

 花花華華為天都,

 光心如何照亮夜?

 立(莉)即心碎每一夜。」

那歌聲如泣如訴的唱出內心的感受,每字每句刺入心底。

“光莉…”夜夜的淚水早已決堤,光莉對她的一片真心,她又怎會不知道?而自己卻一再傷害她…不可以,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回應,要將自己的情感全數向光莉傾訴。 

輕輕推開門,熟悉的身影在慢慢擴大的門縫中映入眼簾,矇矓的視線裡仍清晰可見光莉正坐床緣二眼無神含著淚,口裡不斷重覆著相同的字句。

聲音在發現她的到來時瞬間停止,雙眼正努力收起淚水強裝鎮定,然而顫抖的聲線早已透露出情緒。「夜夜…?」

已換上粉紅薄紗的身影急切地從床上站了起來,來到她身邊撫上發腫的左臉頰,臉上的憂愁更掛著說不出的心痛。「痛嗎?」

夜夜抓住那纖細的手將它放置心口上。
「(南)難心心心是為此,

 都都磨磨傷此花,

 夜夜心向此花光,

 夜夜傾此花光莉。」

「我…又傷害了妳…但我對妳…是真心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心情…」夜夜哭泣的訴說著自己喜歡光莉的心情,她要讓眼前的人知道她也是同樣地愛著她。

順勢一把擁住光莉,把臉藏在她耳後深情的說:「想和妳永遠在一起…想和妳牽絆一生一世…我愛妳…我愛妳,光莉…我發誓不再離開妳的視線…原諒我好嗎?」

埋在夜夜胸前的光莉早已泣不成聲,夜夜的心跳平穩而急速地傳進她耳裡,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哭,對於夜夜的真情告白,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激動與溫暖。「我也愛妳,此情此生永不渝…」

倆人緊緊相擁著、哭泣著,誰都沒有去在意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只想站著相互依偎。

「嫁給我好嗎?」夜夜開口說道。

一道聲音直擊入心,酥麻的感覺讓人忘記了呼吸,耳裡不斷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光莉只覺得腦袋發昏忘了反應。

夜夜將唇靠上光莉的耳廓再次柔聲說道:「嫁給我好嗎?」

這一次光莉才有了反應,輕輕的拉開距離對上那雙古銅色的眼睛,她正深情地凝視著自己,誠摯而溫柔。光莉被看得如痴如醉,她從來都敵不過那雙眼睛,自初次見著時便已深深被吸引。

淚水再次盈眶,但這次是打從心底感到喜悅。「我願意。」

四片唇瓣再次交疊,滿滿的愛戀在四周旋轉流動,彼此身上的馨香化作淚水交融。即使她們都知道二個女生不能真的結婚,即使在不久的將來得面對分離,但這幸福的滋味卻勝過世上任何美味佳餚。

夜夜拿出懷裡的小木盒遞給光莉。「打開它。」

光莉疑惑的打開它,臉上的表情有著說不出的驚喜。「這個是…」

「既然答應了,就應該戴上。」

夜夜拿起銅戒拉上光莉的左手,輕輕地將它套入無名指中並給予親吻。「妳的無名指不再無名,妳的手、妳的眼…每一個妳全都屬於我.南都夜夜。」

「夜夜…」光莉的心有說不出的感動,原來夜夜剛才是到市集上去了,並且早已有向她求婚的念頭。

「怎麼又哭了,我的小公主?嫁給我不開心嗎?」夜夜微微笑道,眼裡帶著一絲戲弄的意味。

「不…很開心。」光莉搖著頭笑道。

「那妳願意幫我戴上嗎?」夜夜接過木盒並伸出了左手。

光莉笑著為夜夜戴上了金戒,亦獻上一吻。十指緊扣,相視而笑,無數的情感與愛戀盡在不言中。

夜夜輕柔地在光莉的額頭吻了吻。「從今天起,妳就是南都光莉…」

「嗯。」光莉再次傾靠夜夜胸前,溫熱的體溫與熟悉的味道再次提醒她什麼是幸福。

「嗚…玉青…」在門縫裡偷看著倆人的渚砂,感動得泫然欲泣。

「不要打擾她們倆人了。」玉青摀住渚砂的眼睛將她帶離門邊,並悄悄地關上門,因為接下來的情節兒童不宜。

 

夏末的午後,太陽高高掛天空,炎熱的天氣只會助長心頭的燥熱。

夜夜一把抱起光莉走向床邊,期間不斷地索吻著,深情牽連在彼此的唇間。將光莉安置在床上後,撐著手凝視著。「妳說,我該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光莉故作不知情說道,其實她知道夜夜在想什麼。

「我該如何享用我可愛的嬌妻呢?」夜夜微微笑著並開始用手指不斷繞著光莉頰邊的髮絲。

「什麼…什麼嘛…唔~」騷癢的感覺讓光莉禁不住出聲,雙頰隨即浮上淡淡的紅暈。

光莉害羞模樣令夜夜更加為之心動,雙唇再次覆在她唇上、頸間、鎖骨間。

「嗯…夜夜…」光莉經不起逗弄,輕輕地呻吟起來。

燥熱的感覺消散不去,想更貼近對方、愛護對方,四隻手開始褪去彼此的外衣,待彼此一絲不掛後,夜夜開始貪戀的望著光莉潔白細嫩的身軀,痴痴的眼神看得光莉也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看什麼?」光莉羞赧地問著。

「玉青說妳受了傷,在哪?」夜夜柔聲問道,眼裡有著一絲心疼。

「已經好了。」

輕輕地劃過光莉的肚臍。「在哪?」

「唔…手…」

夜夜得到答案後閉上眼睛停頓了好一會,再度睜開時已泛著淚光,正當光莉想詢問時,夜夜已開始俯身親吻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憐惜著。「都怪我…總是讓妳受苦…」

「我只想給妳驚喜…沒想到…卻傷害了妳…」

肌膚上的微濕分不清是唾液還是淚水,光莉只感覺得到心痛,她相信昨晚坦白後的夜夜絕不再一個人承擔任何事情,這次的事件夜夜並不需要自責,這只是個誤會,令人情緒大起大落的誤會。說到底,自己也有錯,她不夠信任夜夜、不夠相信夜夜對她的愛,才會造成了這個結果。那個時候離午時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她不該斷定夜夜就是去赴約。

「夜夜沒有錯…是我不夠信任妳…」光莉不管夜夜還在親吻她的手,二手很自然地撫上夜夜的臉,以姆指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那張濕紅的眼令她心疼。

夜夜將光莉的左手撫在自己臉頰上,含著淚哽咽的說:「妳知道嗎?早上的時候,我見妳對那銅戒似乎很喜歡,所以想買來送給妳。一直以來都沒能向妳表示什麼,而妳也總是跟在我身邊,關心我、照顧我,毫無怨尤…這樣的妳我怎捨得放手?」

「明知道無法永遠在一起,我還是想把它送給妳,不…我只想用它來套牢妳,想妳永遠記得我,想永遠活在妳心裡。」

夜夜的真情告白,每字每句都讓光莉深深感動,她得到了夜夜的回應、夜夜滿滿的愛,一直以來所想要的終於得到了,不…是早已得到了!

「夜夜真是個愛哭鬼!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妳,這一生中只愛妳一人。」光莉說完後像是許下承諾般地輕輕吻上夜夜的唇,溫情在彼此唇間流竄。

夏日午後,天氣晴朗,窗外知了合嗚,微涼的風偷偷鑽進門縫裡。二道身影交融著,熱烈的情感像是急於將愛意完全揮發似的一次又一次演奏著美妙樂曲,高高低低、忽快忽慢、時而尖銳、時而低沉,和著知了,宛如天籟。
曲終,四下一片默然,只剩餘韻迴盪天際。

光莉枕在夜夜手臂上嬌喘著氣,臉上還掛著未散去的紅暈。「如此幸福的感覺好不真實。」

夜夜展示手上的戒指輕輕在光莉耳邊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真實。」

「這對戒指我很喜歡。」光莉笑著將戴著戒指的左手扣上夜夜的手說道。

「知道嗎?它有永不分開的意思,所以老闆娘建議我再訂做一枚金戒作為定情之物。」

「夜夜永遠不想和我分開?」

「嗯。」

「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後悔,我可是會纏著妳一輩子!」光莉想要的其實很簡單,那便是和夜夜找個地方廝守一生,即使知道不可能現實,但不想分開的心情任誰也無法抹滅。

「好呀!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夜夜收緊手臂將光莉擁得更緊,內心的感動無法用言語形容,她何德何能令這位傾國傾城的公主如此死心踏地?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地愛一個人,愛情真是奇妙得無法言喻…

閉上眼睛有感而唱:

「光心此心照我心,

 花開花落花茉莉,

 夜夜思思念此花,

 夜夜牽牽念光莉,

 此花光莉永存心。」

歌聲輕柔婉轉如水滴般乾淨清脆地穿透人心,每個咬字與發音都獨具特色,尤其是詞,讓光莉不禁跟著陶醉。閉上眼睛聆聽夜夜的歌聲,隨著時間漂流,溫柔的漩渦幾乎讓她不想醒來。

當歌聲停止時,光莉仍不願脫離這般享受。「真美…夜夜的歌聲。」

「又愛上我了嗎?」

「嗯…」光莉睜開眼深情的吻上夜夜,她的夜夜是如此地完美…

 

綿綿細吻,宛如愛語,相互依偎,互訴終身。

這是光莉此生中最快樂一天,即使過去和未來總有難過的時候,但和夜夜在一起時,快樂總是滿滿地充斥著內心,手上的戒指不斷提醒她什麼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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